太阳鲸

反逆白黑/朱修不完全整理见合集,主播士潇,《棠棣》七九,《花亦山》玉泽右向,凌玉/忱玉杂食向,关注请注意

[反逆白黑] 1h5min(三)

前文提要:Alpha雀,Omega修,经典的渣攻贱受设定,描写略大纲。朱雀利用Omega的生理需要对鲁路修进行身体和精神上的折磨,鲁路修不堪忍受,最终下了决心做了Omega器官的摘除手术,朱雀回头发现鲁路修已经不能再对自己产生感觉,悔恨不已。

决心要同鲁路修重新开始的朱雀,面对着同时困扰着二人的鲁路修的生理缺陷,尝试了很多办法想要弥补,但事实却并未给二人传递希望。生理需要和精神诉求的冲突下,两个人都在小心翼翼地寻求不让关系出现裂痕的相处模式,但是这样的如履薄冰又能持续多久呢?

为了结束这种两个人越陷越深的关系,鲁路修故作冷淡,用一个男人所最不能忍受的——关于那方面的奚落来让朱雀打退堂鼓,却被对方识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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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h5min(三)


  鲁路修没有想过朱雀在自己说过那样一番话语之后还能表现得如此若无其事,并且丝毫看不出任何刻意为之。

  自己说了多么残忍决绝的话,连鲁路修自己都不得不命令自己冷酷起来,这样才能对记忆一遍遍反刍的伤人伤己的话麻木不仁,并对Alpha全无异样的温柔呵护把守着情绪的边关,不流露出一点一滴会令自己的伪装前功尽弃的情绪。

  ——尽管那样的情绪已经盈满了自己的心胸,像湍急的河水一样冲击着正被朱雀的温柔一点点削减着库容的拦洪工事。

  当鲁路修被推进为Omega器官摘除手术做好准备的手术间时,穿着手术衣躺在床上的他,耳边回响着医护人员安抚心情的话语,眼睛看着从冰冻柜里取出的消毒用剂,以及被放在托盘里尖端明晃晃的麻醉针,他的脑海里却想着冰冷手术间外面的阳光,就像他跟朱雀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的明媚灿烂,就像他跟朱雀第一次见面时那样的朱雀本人。

  针头慢慢推进鲁鲁修已经因长时间欲望折磨而瘦削的身体里,短短的片刻光阴,他想到了从皇宫里醒来发现女琴手躺在身边而被厌恶之情驱向无欲无求之路的释迦,想到了在高速路上开着车突然顿悟自己已经不爱妻子这一事实的罗素,想到了从灯红酒绿声色犬马的罪恶之城夜店里出来摸一根烟点上然后突然决定就这么头也不回地离开的奥古斯。无论是因为内在的动机突然觉醒,还是因为一直蛰伏在环境里的外因所致,鲁路修觉得自己现在就躺在尼泊尔的皇宫里、威尔士的高速公路上、拉斯维加斯的夜店霓虹灯前,转过身去是深不见底的泥淖,直面前方是久违的新鲜空气,一个再也不被欲望和本能所累的自己让鲁路修感到既期待又哀伤。直到他在冰冷无机质的病房里睁开眼睛,他发现自己并没有变成释迦、罗素或是奥古斯。从他的身体里被硬生生地割下一块相当于大气中的凝结核那部分,心情是万里无云的晴天,可以预见接下来也将不再有阴翳覆盖,但他的耳边仍然听得见淅淅沥沥的雨声,就像在从前他们少得可怜的肉体关系还要靠单方面付出金钱才能得以维持的日子里一样。

  出院之后,鲁路修很快就投入了自己原本的生活中去,他开始对描写人类欲望心理的著作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就像一个被永远开除了哥伦比亚国籍并永远流放于异乡的爱国者,在一个陌生的国度里翻阅着其他种族的人研究着南美洲民族气质特性的书籍。他冷静地看着那些描写人被欲望所奴役的句子,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过去行为的荒诞,但是他从来没有为自己如今终于摆脱束缚的状态而感到满意,他只是再也没有那种奋不顾身地追求欲望被满足的瞬间快感的动力。

  鲁路修开始变得很安静,即使朱雀重新出现也是一样。朱雀给予他怜惜的拥抱、后悔的情绪以及充满歉意的补偿,一举一动所洋溢的感情是那么明显,可是这一切都来得太晚了,鲁路修沉默着给了带有欺骗性的温柔回应,因为他看此时的朱雀就像看过去的自己:感情跌跌撞撞,动作充满笨拙,挣扎无济于事,希望晦暗不明。

  他伤害过朱雀吗?在尤菲米娅的死是自己所无法预料并且无法控制的情况下,他要为此付出多大的代价呢?他已经将欠下的数额还清了吗?如果还清了朱雀会跟他重新开始吗?在Omega器官被摘除之前,鲁路修曾彻夜不眠地思考过这个问题,在那些毫无尊严地乞求朱雀施舍温存的漫长的夜里,从前每一次吵架总是火上浇油的骄傲之心只能给充满愧疚和自我惩罚的自轻自贱让位。然而即使是这样,朱雀也不肯放过他,如果惩罚注定是一场无期徒刑,那么他选择自己宣读判词,保住自己最后的尊严。

  朱雀意识到自己对鲁路修的伤害,是从他第一次拥抱失去了Omega腺体的鲁路修开始的,而之后每一次拥抱都让他体味更深。

  鲁路修让他去找一个新的Omega,随着Omega腺体被摘除,原本在鲁路修体内的成结也不再发挥功效,他抱着鲁路修的身体,用医生的话来说是“那种在风雨夜里从外面回到家里,换上干爽的衣服后坐在温暖的壁炉前的感觉”没有了,不管他将鲁路修抱得多紧,仍然好像站在风雨飘摇的露天中庭里。

  鲁路修对他说的话言犹在耳,对医生的拜访让朱雀明白了鲁路修那些话背后可能的用意。他让自己尽力做出若无其事的表情回到家中,小心留意着鲁路修眼底可能露出的惊讶的神色,靠这点可怜的证据来说服自己,鲁路修那一番话只是为了让自己对他的身体彻底死心。

  但是比起面部表情来,身体不会说谎。即便使出浑身解数,鲁路修的身体也只有一句冰冷的回答。较之更为冰冷的是鲁路修脸上的神情,传递了那句未说出口的话所能传递的更甚的意味:“你还没有放弃吗?”

  朱雀开始学会在鲁路修疲惫地阖上双眼后去卫生间解决问题,他的下体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没有接触过鲁路修的身体了。自己疏泄欲望的后果就是第二天醒来胯下依旧在抗议,这种状况在朱雀服用Alpha抑制剂的阶段会得到缓解。

 

  朱雀再一次单独去看医生的时候,饶是阅历丰富的医生也吃惊不已。

  “年轻人,说实话,我不知道你还在坚持着什么。”

  朱雀没有回答医生这句并没有多少好奇心成分的问题,相反,他问了一个令医生睁大诧异双眼的问题。

  “你再一次刷新了我的认知,枢木先生。”

  医生评价完后,开始进入了专业的解答:“不是没有可能,不过你要想好出现可能的并发症的后果。而且要注意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都要持续注射处方用抑制剂,并且要定期入院进行检查。这些你和你的伴侣都商量好了吗?”

  “……最早可以安排在什么时候?”

  “下个月月初,要看你对处方用抑制剂是否有排斥反应。”


  朱雀从医院走出来,开车去了一家花店,店主是他和鲁路修在大学时期的女同学夏莉,当时她暗恋着还未跟他确认关系的鲁路修,现在她已经结婚了,花店就是她的丈夫为她投资的铺位。

  几个月前朱雀听说夏莉已经怀孕了,但是他不记得具体听到这个消息的时间,也不确定自己上门的时候能不能见到怀着孕的夏莉艰难地走动,还是已经带着一个幼小的新生命忙上忙下。

  他原来听到自己的同学有了孩子这种事,不悲也不喜,后来他突然有一天意识到自己和鲁路修再也不可能拥有后代这件事实,之后再听到类似的消息,感触才变得鲜明起来。

  夏莉并不在花店,店里生意并未受到影响,陌生面孔的打工妹忙得团团转,朱雀绕着店内的花盆花束走了几圈便出了门,他想起自己上一次给鲁路修买花是在五年前,进而想起跟鲁路修第一次上床的时间是十年前,距离两个人相识则过去十七年。

  中间发生过一件改变了两个人接下来命运走向的大事:尤菲米娅之死。当时是大学社团组织的集体远游活动,地点选在陡峭的阿巴拉契亚山区北部。暴雨来的时候他、鲁路修和尤菲米娅三人被困在没有通讯信号的山洞里,正在这个时候,尤菲迎来了史上最不凑巧的Omega发情期。朱雀的第一个念头是用自己的身体来救助可怜的女性Omega,但是鲁路修阻止了他,并拿出了随身携带的Omega抑制剂。在针对AO设计的药品已经流通了三十年的今天,号称绝对安全的Omega抑制剂,虽然也会有发生排斥反应的可能,不过已经被压到了百分之零点五以下。然而不管概率有多么低,一旦意外发生就只能承受百分之百的后果,何况是在那样与世隔绝的山洞里发生排斥的后果,远比在伸手就可以摸到手机的家中要惨重百倍。等到救援队赶到时,整个山洞里除了四处弥漫着的绝望、疯狂、愤怒和悲痛的气氛,还有一具年轻的女性Omega尚有余温的尸体。

  那件事情之后,朱雀整个变了一个人,他变得偏执,寡言甚至暴力倾向明显,特别是在与自己的Omega独处的时候。

  尽管医生告诉他如果对标配的Omega抑制剂产生排斥反应,那么在没有采取任何卫生措施下与Alpha结合恐怕也是凶多吉少,朱雀仍然执着于“如果我自己来,那么尤菲可能就不会死”和“如果鲁路修没有阻止我,那么我就会自己来”的牛角尖里钻不出去。以至于后来他也分不清一遍又一遍地凌虐鲁路修的身体和尊严到底是在惩罚鲁路修,还是在惩罚自己。

 

  从回忆里回到现实,朱雀发现自己已经走出花店好长一段距离了,而且还把车子落在了花店门口的停车坪里。

  夕阳的余晖在绿色的草丛和灰色的水泥地面盖上一层金红色,道路两边的花圃栅栏上有午后洒水车开过留下的晶莹露珠在闪烁,头顶上空是密西西比河流域常见的水鸟在徘徊,一遍又一遍地将头顶上方的太阳切割后又缝上,融入而后修复。远方的天际线上矗立着浸会礼教堂高高的塔楼,钟声刚敲完总共七下中的最后一下。

  朱雀下意识地伸手拍了拍身边那团空气,意识到自己拍的是空气后,朱雀同样意识到了另外一件更重要的事。

  于是他转身沿着回头路往花店的方向走去,那附近是靠近城郊的批发市场,花卉、鸟鱼、种子和杂货应有尽有,傍晚的街道有卖贝尔普里的小摊,辣椒粉和藏红花搁在一起炒熟的味道香飘十里,但是没有哪个地道的孟买厨师能做的出比鲁路修所做的更合他心意的重口味料理。小吃摊旁边有一家首饰店,据说夏莉的资本家丈夫在那家店也有分红,而朱雀进去的时候惊讶地发现身怀六甲的女同学就在那里,穿着一件能够遮掩腰腹部形状的粉红色绉纱裙,跟正在修理一只怀表的店主谈笑风生。

  “今天没有跟鲁路修一起出来?”许久不见的简单寒暄过后,朱雀听到这个高校时期曾经被自己警戒过的女子开口了,还问到了自己当时警戒情绪的由来。

  他没有回答,因为怀孕而稍显富态的女子并没有紧追不舍。

  “你还恨着鲁路修吗?”

  这个问题让朱雀有些惊讶,他以为自己与鲁路修之间的纠葛对外人来说是无从破解的秘密。

  “我……”

  在夏莉温柔的眼神里,朱雀突然觉得挣扎已经没有了意义。

  “我无法原谅鲁路修。”

  ——其实更准确的说法应该是:无法原谅已经原谅了鲁路修的自己,所以选择不去原谅鲁路修。

  “没有什么是无法原谅的,只是你不想去原谅而已。”

  朱雀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在一些事情上,没有亲身参与的旁观者反而能够说出醍醐灌顶的话语。因为他陷入事实本身的冲击和各种穷枝末节越深,他的眼睛就越被情绪所选择的泥淖所蒙蔽,也就越无法看清那些几乎透明的事实。

  “那么,朱雀今天来是要做什么呢?”

   

  朱雀很少有看日历的习惯,因为他对重要的日子总是能够不借助任何提醒就能记得非常清楚,就比如他记得自己和鲁路修第一次结合的日子,记得尤菲米娅告别人世的日子,记得第一次拥抱术后的鲁路修的日子,记得他选择了和鲁路修接下来的命运也将绑定在一起的日子——还未发生但即将发生。

  就在今天。

  朱雀一觉醒来,发现身边是空的,床头柜上摆着一张纸条,他希望上面写的是“冰箱里有今天早上刚刚送到的牛奶,热一下就可以喝了。——鲁路修”

  但他终于还是看清了上面的字,一共有三行,第一行:“奴役着我们的并不是情爱的缺失,而是我们对已经缺失的情爱无法割舍的迷恋和追悔。”


  第二行:“我走了,朱雀。”

 

  第三行:“珍重。”

 

  朱雀盯着那字条很久很久,才想起拿出手机拨通那个已经烂熟于心的号码。

  嘟嘟的忙音给了与纸条上所传递的情感一致的内容。

  他把纸条放到床头,然后很长时间没有动作,很长时间之后的很长时间也没有动作。

  终于,在很长时间的尽头,朱雀从床上走下来,跋涉到卧室的衣柜前,打开柜门取出一件昨夜吩咐过枕边人不要熨烫的外衣,从隐秘的内口袋里取出一个小黑匣,上下一掰,匣子像河蚌一样张口露出晶玉的光辉。随着那来不及展示的钻戒一同露面的还有一张字条,零零落落地掉了下来,上面一共写着三行字。

 

  第一行:“我爱你,鲁路修。”

 

  第二行:“我们结婚吧。”

 

  第三行:“永远在一起。”

 

  朱雀把钻匣合上放好,然后将掉落的三行求婚同鲁路修的三行诀别放在一起。

 

 

  后来朱雀再一次见到鲁路修的时候,适逢木叶转黄的季节。这时的他已经学会让冰冷的机械头脑来代替自己记住那些曾经烂熟于心的日子,并不是说他的大脑因为岁月的磨砺而有失灵敏,只是这样让他对那些重要的日子有一种仪式感,像信徒一样虔诚地赶赴一年一度固定的朝圣日。后来掌握了现代科技的信徒也学会了设置自动提醒,极端的信徒会认为这是一种无心的亵渎,而朱雀则认为内容比形式更重要。

  于是他早早起来穿戴整齐,抱着一个装满了甜炼乳、淡奶油、曲奇饼和磅蛋糕的盒子出了门。甜品都是参照着记忆里鲁路修的手艺做出来的,然而朱雀毕竟不是鲁路修,所以味道也只是还原了七八分。朱雀知道虽然他已经尽量去模仿了,然而鲁路修的精髓是他学不来的,或者那就是鲁路修之所以为鲁路修的本质,是他深爱并且挽留于记忆深处珍藏的本质。

  圣约翰疗养院坐落于康普顿大街西边的尽头,正座是教堂,旁边设有几间教会所属的寝房,供没有固定处所的神职人员和接受救助的人居住。从朱雀的临时住所——他三年来已经搬过七次家了,为了找寻那个人的身影——出发驾驶二十五分钟即可到达,路上要小心蜜蜂往挡风玻璃板上扑,为了给这种对人类有益的生物足够的脱逃时间,康普顿区政府在晚间新闻特别报道了40迈的推荐最高车速,结论脱胎于市里常青藤高校生物学系的实验室。所以很长一段时间朱雀都用自行车代步,山地竞速那种,不设后座位,自然也没有空荡荡的副驾驶席,朱雀不知道这是为了保护蜜蜂还是为了保护自己。 

  礼拜日的圣约翰人流量是往常的几倍,朱雀等候在人来人往的疗养院门前,他知道这里最近刚刚接收了一批中亚地区过来的Omega难民,据国际新闻社报道,克拉伊由于长期战乱,Alpha死亡人数不断攀升,性别比例严重失调的后果就是:克拉伊已经通过了一A多O的婚姻法草案。数十万名在克拉伊国内新闻里被渲染成“无依无靠”“需要抚养”的“孤独Omega”,就这样想方设法地离开了那个已经出现制度歧视的国家。 

  朱雀向服事于圣约翰的修女塞西尔借到了被收留的Omega难民名单,他这个无论走到哪里总是到处打听Omega的习惯被一些不熟悉他性情的人视为Alpha恶劣的狩猎欲,他也懒于向每一个新认识的人解释自己这种习惯的由来。目光从新增的几个Omega难民名字上一扫而过,朱雀觉得自己有些愚蠢,那个人怎么会跑到中亚去呢,又怎么会随着中亚的难民潮一起回来呢。看出了他的忧郁,塞西尔温和地安慰道别担心,你寻找的那个人终有一天会平安完好地出现在你面前的。

  朱雀什么也没说,阖上名册交还给塞西尔,往门口走的路上看到一个发色很浅、疏于打理的小男孩捧着磅蛋糕吃了一嘴的油,泪水从大大的眼睛里滚出。朱雀的心动了一下,停住了脚步,“好吃吗?”心道对于这些孩子来说,普通的家常甜点可能也是难得一尝的美味。被问话的小男孩点了点头,朱雀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下次再带一些来给你们。”做完善意承诺的朱雀正要心满意足地离开,听到男孩在背后说:“和哥哥做的味道几乎一模一样。”

  朱雀的脚步就那么定在了那里。

  “你刚刚说什么?”

  “你的哥哥?他是谁?”


  那一天晚些时候,朱雀第一次认真思考要不要在圣约翰接受浸礼。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虔信者,但他心里笃定不疑的是,这一天他做了一件好事,不为名利,甚至不为着所谓的良善。他心里有个似乎能够摸着的感觉,于是他就去为圣约翰的难民做了一件好事,神在天上看到了,所以给了他回应。

  ——他得知了鲁路修的下落。

 

  TBC


————————

本篇很多处尝试借AU以言原著志,例如“尤菲事件”的再现,朱雀与夏莉的对话,我的想法是朱雀鲁鲁的话不管在哪个宇宙里都会因缘际会一而再再而三地错过。

错过的意义在于更好的重逢。


PS开学了,累成狗鲸……_(´ཀ`」 ∠)_

给大家讲个冷笑话好了——What's whale eye? 

"Whale eye" is a term dog trainers use to describe a dog's body language when the whites of his eyes—the sclera—are visible.

直译:当一只狗累到翻白眼的时候,狗主人管这叫“鲸眼”

……果然一点都不好笑,我还是去看书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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