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鲸

反逆白黑/朱修不完全整理见合集,主播士潇,《棠棣》七九,《花亦山》玉泽右向,凌玉/忱玉杂食向,关注请注意

[殇籁深情] Careless Whisper 无心呢喃

系列之

 

5. {Careless Whisper 无心呢喃} - “Maybe it's better this way. We'd hurt each other with the things we want to say.” 或许维持现状更好,因为说出真相也只会互相伤害。

  果然并没有取回记忆吗……

  从头至尾朱雀始终在一旁看着,并且听着。一句话也都没有漏过,甚至连鲁路修的表情也一瞬间都没有错过。

  电话的对方是娜娜莉,是未曾失去记忆之前的他那被夺去了的妹妹,是他一切的行动的理由。

  他果真能够平静地与那个娜娜莉通话吗——

  但是,结果并无异常,一点也没有。至少在朱雀的眼里完全没有可以断定他取回了记忆的迹象。并且,在被递还的通信器中与朱雀交谈的娜娜莉也有说道。

  “对、对不起。因为气氛实在太像,所以我也被吓了一跳呢……”

  考虑这一情况,只能认为他并无嫌疑。当然,也有可能是鲁路修有意识地在演戏给自己看。

  ……不,如果鲁路修这么做的话,他就没有什么太大的威胁了。

  娜娜莉从那场黑色叛乱以来,在不列颠本国生活的时候不知道有多么地担忧、心痛鲁路修的安危。对此朱雀十分地清楚,而鲁路修应该也完全想象得到。如果对于这样的娜娜莉,鲁路修仅仅是“为了保护自身”而装作陌生人的话,那他就没有什么可怕了。

  原本,他的反叛就完全是为了娜娜莉。换言之,对娜娜莉的深厚感情是他力量的根源。哪怕仅仅是在演戏也好,如果他从正面作出了否定这种感情的行为的话,那么那份感情的力量有几斤几两也就被称量除了。至少,也许已不再有那种想要拼命完成什么的强度。那么,就算朱雀不直接下手,他也总有一天会被严峻的世界所吞没而自取灭亡。

  但是,虽然这么想着,朱雀仍然不能完全抛弃怀疑的念头。在他心中的某处,有个声音轻声说道:“即便如此,就可以断定复活的Zero不是鲁路修了吗?”这大概只能被归入直觉的领域了吧。

 

(以上来自官方小说)



 

  朱雀将通信器放回身上,露天舞会的灯火照亮了从他们的位置上一览无余的广场。男男女女玩得很尽兴,跳舞以及围观的人当中有平民学生,也有基诺和阿尼亚这样的圆桌骑士,这让朱雀想到了他和鲁路修。撇去鲁路修到底是不是Zero这个问题,他们现在的身份是什么呢?——一个普通的学生和一个稍微不普通一些然而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圆桌第七骑士。甚至在这样载歌载舞的场合,鲁路修比他更有一点优越的资本。

  朱雀心想他人生当中的第一支舞就是鲁路修教他跳的,他站在原地,脚跟并拢,两腿绷直,身体有点僵,鲁路修用脚尖把他的双脚挑成45度角,然后向他示范怎样靠重心脚转动髋部形成切克,鲁路修当时完全是个小学生的体形,可是,手足似乎在节节抽长的时期,裤腿下的小腿细得要折断的样子,而且像小鹿般笔直,跳这种成年人的舞步却很到位。方形步的要点是左右脚的变换与髋部的搭配转动,朱雀回过神来才发现他盯着鲁路修的脸看的时间有点过久。

  下面的舞会场地传来鼓掌声,音乐由华尔兹变为了小步舞曲。

  “我们走吧,去跳舞。”朱雀说。

  “穿着学生制服,我们会从舞池上被赶出来。”

  “那就去换,我们一起。”

  没等鲁路修开口拒绝,朱雀就抓住鲁路修,把他从天台上拖走,这个该死的地方已经让他留下足够不愉快的回忆了。

  

  教学楼里的更衣室上锁了,两人拐进一个狭长的储藏室,里面堆满了装瓶子的纸箱和清洁用品。房间深处放着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朱雀拉着鲁路修向其中一把走去,椅子上布满了沟沟槽槽和各种名字,大部分已模糊难辨,朱雀坐了下来,鲁路修还站在原地,离他不到一寸,足以看清朱雀眼里燃烧着的熊熊烈火,让他局促得只好随便找些话来开口,“好吧,要换的衣服啊啊啊……!”

  朱雀直接把他拉到自己的膝盖上,用已经硬起来的地方顶着他的臀,鲁路修有些紧张地推拒他,“朱雀,放开。”

  “上面还是下面?”朱雀的呼吸粗重了起来,喷在鲁路修的脖颈上,激起皮肤的一阵酥麻。

  “什么……”

  “帮帮我,你想用嘴还是用下面?”

  鲁路修错愕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但是,真相就像一个孤独亢奋的泳者,在他无知的黑暗海洋中缓缓地迎头前进。朱雀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绿色的眼睛透着坚决又难耐的神情。是这样,朱雀身上有种东西让鲁路修觉得他与自己此前认识的所有的人完全不同:无论他是什么身份,真实还是虚伪,无论他们身在何境,无论正在发生什么,朱雀永远都在拿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

  鲁路修想,他抵挡不了朱雀的凝视。

  “……用嘴。”

  “好,把话说完整。”

  “!你……”

  “没有什么我,说你想吸吮我的那家伙,用你的嘴巴。”朱雀在鲁路修耳边喘着粗气命令道,一边用拇指勾勒他的薄唇,不时侵犯到里面柔软的舌苔。与此同时,朱雀还用手在鲁路修的下腹、股间和胸脯上游走,以很有规律的间歇性节奏顶弄着鲁路修的臀部。鲁路修恐怖地意识到,他的本能,让他的理智和灵魂出窍的本能,乃至他最无耻的欲望,已经让他的那里也硬得难以掩藏了。朱雀也注意到了他的窘态,不再逼迫,解开他的裤子,捉起他的下面,在对方急促的喘气里开口道:“我先帮你出来,你再用嘴帮我解决。”说完,扯掉黑色的内裤,将鲁路修和他自己一同引至更大的快感之中。

  (下面是拉灯时间,文艺感死而不僵)

 

  (开灯)

  他们赶在小步舞曲结束前到了广场,然而两人的情绪都不愉快。鲁路修是因为刚刚的更衣室插曲,而朱雀则是因为鲁路修换上了一套灰色的短毛呢绒装,套服非常紧,直接贴着他瘦削的肩膀和修长的大腿,那衣服比芭蕾舞演员穿的过于窄小的紧身衣还更露骨,把他挺翘的臀部包裹得原形毕露。刚刚应该对那个部位出手的,朱雀心想,而不是只疼爱了鲁路修上面那张正因生气而抿紧的小嘴,尽管那里的滋味是真好。

  朱雀正坐立难安,有一个女人过来向鲁路修搭讪了,朱雀冷冷地站起身,向那人宣布鲁路修是自己的舞伴,虽然震惊于两个男人结成舞伴,但没有人愿意拂舞会主角的面子,于是那个女生识趣地离开了。

  音乐这时切换到了《克洛埃》,这是一支慢步舞曲,朱雀看了看舞池,似乎很多人觉得慢步舞曲不够尽兴,从舞池上撤了下来,他开口问鲁路修:

  “这是什么风格的舞?”

  鲁路修正在出神想娜娜莉的事,无暇理会,胡乱一答:

  “白黑舞。”

  “好,白黑舞。”朱雀再次站起身,这回,他朝鲁路修伸出了手。

  “我们一起跳吧。”

  轮到鲁路修吃惊了,回过神来发现半个舞池的人都在看向他们这里,不得已的,他只好接受朱雀伸来的手,被那个刚刚还对他剑拔弩张的男人带进了恣享欢谑的舞池。

 

  鲁路修戴了一条深红色的领带,手指甲对于一个男人来说是要长一些,指甲底部色泽较淡,就像是刚刚只长了一年的新鲜榛子。而朱雀一上来就把手放在了他的腰上,让鲁路修差点站不住,他把朱雀的手拿开,“白……白黑舞不是这么跳的。”他真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为什么随口提了这么一个羞耻的名字。

  “我不会跳啊,我在军队里就学过那么几种舞,还是政要人物联谊会上打发贵妇开心的,我根本不喜欢跳。”

  一听到朱雀提起过去的经历,鲁路修的心就柔软了下来,语气也是足以察觉的细致耐心:

  “基本步法并不太复杂,在我看来一次是可以学会的。”

  更何况你这个小脑挤占大脑生长空间的体力笨蛋。这句话自然是鲁路修在心里说的。

  然而在众人的注视之下,鲁路修也不好用肢体给朱雀做示范,只好用他引以为傲的语言能力进行指导——

  “白黑舞的原理,是严格的同步振荡运动的两个活动源之间相互干扰产生的结果。”

  这下朱雀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用日语再说一遍?”

  “……就是说,让身体的某一个部分单独进行同步振荡运动,以此来安置干扰波的中心。通过调整振荡起伏的节奏,从而使得波源中心固定在两个舞伴的半腰部位。”鲁路修继续喋喋不休道,他看到远处基诺正在朝他们笑得一脸灿烂,阿尼娅正在调整照相角度,米蕾朝他们比爱心的手势……这帮家伙们,我可没有心情陪你们胡闹!

  这边朱雀被鲁路修一大堆高深的物理学概念搞得云里雾里,但是他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舞伴”、“半腰”这两个他想听见的词,于是他赶紧身体力行地去搂鲁路修的腰,该死的腰身那里收得太紧了!朱雀想给在场的每个人鼻子上架一副墨镜,明度为零。

  “等、等一下!”这下鲁路修有点慌了,“舞伴之间要保持相当近的距离,并且他们的身体要随着音乐的节奏起伏运动。”

  朱雀竖耳一听,这音乐压根没什么节奏起伏可言吗,鲁路修该不会又骗他的吧?

 

  ……又?

 

  本来是轻松的氛围,朱雀却觉得自己心上像压住一块巨石一般。

  他在干什么?

  拥着自己的宿敌跳舞?开心得就好像他们第一次在阿什弗德学院重逢一样? 

  此时鲁路修的声音传在他耳里,好像隔了一层厚厚的空气,变得缥缈起来。 

  朱雀的眼睛黯淡下去。

  是的,他们之间再没有完全的信任了,不是正在背叛,就是注定背叛。

  鲁路修和他的眼神相对了,数年不变的是那高贵美丽的紫色虹膜,变的是那平静的目光下谨慎掩藏起来的波澜——不,也许并没有什么隐瞒,也并没有什么掩藏,然而这一切的真相他全都不得而知了,是他的所作所为埋葬了第一任的Zero,那个最完整的、最鲜活的,自己生命中的一个也是唯一的挚友。

  他当初掏枪对着鲁路修的时候怎么说的来着?

  你是应该被抹消的存在。

  那现在的鲁路修又是什么呢?到底为何被允许在他的面前有说有笑,他又如何被允许拥有这样平常的快乐?   

  不,这样是不行的,他们再也回不去了,回到那个鲁路修光着脚,漫步在草地之上,冒险尝试高难度舞步的时候,让在一旁观看的朱雀,就像自己也跳起舞来似的体验着由焦虑不安和温柔多情所组成的轻松时分。那些画面如同一幅幅被单构成了悬挂的隔板和走廊,团团聚集在一起,会把他囚禁起来,将他窒息。于是他再也不想跳舞了,他的动作停了下来,脚步也失去节奏。

  而鲁路修为朱雀突然的沉默而困惑,那蓝紫色的困惑像是真实的,朱雀发现他已经分辨不清了,他的直觉已经被破坏了,他的本能常常出来闹事,长期以来,他不得不将自己的每一个愿望拆分离析,一旦里面有袒护鲁路修或者更准确地说袒护作为Zero的鲁路修的成分,他就要将整个愿望包扔掉,那怕里面包含了百分之九十以上单纯的快乐,来自友情的快乐,来自手足的快乐,以及来自……

  “鲁路修,你话太多了,太吵了,”朱雀决定不能纵容自己下去,“而且这些是在舞会上不必要的话。”

  鲁路修其实不吵,是音乐太吵,周围的环境太吵,这些人、这些监视摄像头、这些或光明磊落或心怀鬼胎的人统统消失就好了,他就可以不用质问自己到底什么是真实的,因为剩下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鲁路修是何等高傲之人,闻言不禁挑眉,“哦?那第七骑士大人就来示范一下,什么是舞会上应该说的话。”

  于是朱雀笑了,搂过鲁路修的肩膀,在那迅速升温的耳旁吐出只有两人能听到的言语:

  “鲁路修,我想扯掉你的上衣,让你裸露的前胸贴在我的胸前,我的双手交叉放在你的身后,你的手臂搂着我的脖子,你的头就搁在我的肩窝里,让我感受你颤动的皮肤,还有你身体里散发的气息……”

  鲁路修先是一愣,随即大窘!脸唰的红成信号灯,羞愤地推了朱雀一把,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踉踉跄跄地跑出了舞池。

  朱雀看着鲁路修落荒而逃的背影,只能在心底苦笑。

 

  其实我想说的是,鲁路修,不要变回Zero。

  不要恢复记忆。

  或许维持现状更好。

  因为说出真相也只会互相伤害。 

  我们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 

  我们本可以继续翩翩起舞。

  但今夜,注定无人与我共舞。

  求求你,留下吧。

  我的朋友,我的兄弟,我的爱人,我的仇人。

  ——鲁路修。

 

Careless Whisper - Wham!

 

I feel so unsure

我坐立难安

As I take your hand and lead you to the dance floor

当我牵着你的手带你步入舞池

As the music dies

一曲终了

Something in your eyes calls to mind the silver screen

你的眼神使我想起了无数电影情节

And all its sad good-byes

而所有这些电影都是悲剧收场

 

I'm never gonna dance again

我再也不愿意跳舞了

Guilty feet have got no rhythm

愧疚让我的舞步失去节奏

Though it's easy to pretend

尽管掩饰自己并不难

I know you're not a fool

但我知道你早已看穿

Should've known better than to cheat a friend

本不该背叛挚友

And waste the chance that I've been given

并且错过和你并肩而立的机会

So I'm never gonna dance again

所以 我再也不愿意跳舞了

The way I danced with you

因为我已不能再如往日一般与你共舞

Time can never mend

时间无法治愈心中的伤痕

The careless whispers of a good friend

那怕是好朋友的一句无心伤害

To the heart and mind

对于身心而言

Ignorance is kind

装糊涂未必是坏事

There's no comfort in the truth

因为真相总是令人难受

Pain is all you'll find

你只会徒增痛苦

I'm never gonna dance again

我再也不愿意跳舞了

Guilty feet have got no rhythm

愧疚让我的舞步失去节奏

Though it's easy to pretend

尽管掩饰自己并不难

I know you're not a fool

但我知道你早已看穿

Should've known better than to cheat a friend

本不该背叛挚友

And waste this chance that I've been given

并且错过和你并肩而立的机会

So I'm never gonna dance again

所以 我再也不愿意跳舞了

The way I danced with you

因为我已不能再如往日一般与你共舞

Never without your love

不愿失去你的爱

 

Tonight the music seems so loud

今晚的音乐是如此的刺耳

I wish that we could lose this crowd

我希望我们能远离这喧嚣的人群

Maybe it's better this way

或许维持现状更好

We'd hurt each other with the things we want to say

因为说出真相也只会互相伤害

We could have been so good together

我们本可以好好的在一起

We could have lived this dance forever

我们本可以继续翩翩起舞

But now, who's gonna dance with me

但今夜 谁将与我共舞

Please stay

求求你留下吧

I'm never gonna dance again

我再也不愿意跳舞了

Guilty feet have got no rhythm

愧疚让我的舞步失去节奏

Though it's easy to pretend

尽管掩饰自己并不难

I know you're not a fool

但我知道你早已看穿

Should've known better than to cheat a friend

本不该背叛挚友

And waste this chance that I've been given

并且错过和你并肩而立的机会

So I'm never gonna dance again

所以 我再也不愿意跳舞了

The way I danced with you

因为我已不能再如往日一般与你共舞

 

Now that you're gone

如今你竟走了

Was what I did so wrong

我错的如此离谱

So wrong that you had to leave me alone

以至于你竟离我而去

 

  舞会结束,人声渐稀,下弦月已经升上了天空,带着一种精密计算好的庄严,给没有睡意的人类留下印象。构成夜间寂静的千万种声响你拥我挤地涌动在人们的身边,像是一个悲剧的歌队,带着一种铜管乐的强烈,带着人间监狱的异常。朱雀心想,在这场猫捉耗子的游戏里,没有人是狱卒,所有人都是囚犯。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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