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籁深情] Il cuore del Re 国王的心（下）
王城北边的“贼岛”上坐落着一幢很陈旧的房子，它以前属于古老的巫师宗会布列塔尼亚家族，如今差不多有三百多年的历史了，这一点，人们从它的大梁上就能看得出来；那上面刻着郁金香和牵牛藤的啤酒花花纹——在这中间刻着的是它建造的年月。在那上面人们还能看到整首用古老的字体刻出来的咒术诗篇。在每个窗子上的桁条上还刻着做出威吓样子的脸谱。它的吊窗凸出墙外很远，楼梯高得像要通道一个教堂的塔里面去，铁栏杆像一个家庭墓窖的门，上面还安装着黄铜小球。
这幢房子目前的主人是年轻男巫鲁路修·兰佩洛基，这个姓氏也是他与布列塔尼亚家脱离关系后取的。他有着一副美丽绝伦的面孔，而这副面孔此时却因烦恼而微微扭曲。
为了泡制能够令整个王国的人民臣服于自己的超强魔剂，鲁路修冒着被抓到判处火刑的的危险潜入国王的城堡，并如愿取得了国王朱雀的心——这颗心现在以灵体的形态被高高悬置在刚玉支架上，一旦灵体形态的心脏成功地融合进其它的几味药材熬成的汤剂中，那么物质形态的心脏也将不复存在，到时候神圣国王枢木朱雀就只剩下一具被刨去心脏的尸体了。巫师鲁路修一边搅动着手里的锅勺，一边若有所思地想着事情，差点把锅里的药剂熬干才回过神来。
他看着朱雀沉眠的英俊面容，这可能是他第一次这么长时间看着一个人类男子的脸吧，直到自己的脸像是被灶上的火苗舔舐了一般发起烫来，鲁路修一惊，索性丢了锅勺，摊开一本厚厚的咒术手册心不在焉地看着，实则为了让他那不知从何处涌上来的烦躁情绪渐渐平复下去。
有没有可以不用心脏熬成药剂的法子呢？这么想着，鲁路修一页一页地翻看着，一本翻到了封底就换另外一本，然而直到锅里滚热的药剂再度冷却，鲁路修仍然一筹莫展。屋内大钟的摆摇来摇去，钟上的针在转动。这房间里每样东西都在慢慢腐朽，渐渐变老，可是他却不曾感受到，因为他在潜入城堡之前已经很少出去过了，已经记不得明亮的窗子、粉刷一新的白墙和生机勃勃的花园是什么样子。无论在太阳光里还是在月光下，定定地看着这幢老房子一分钟，眼前就会浮现出许多奇怪的景象，这些高高的楼梯、凸出的吊床和尖尖的山形墙仿佛回到了它们起初成型的古代，以及拿着戟的兵士和形状像龙和蛟的水笕。
鲁路修放下书本漫步到走廊里，到处挂满了布列塔尼亚伟大先民古旧的画像——就是这些无所不为的祖先们将巫师一族搞得声名狼藉。鲁路修接着往前走，迎面而来是一个楼梯，它高高地伸向上面去，然后就略微弯下一点。他这时就来到一个阳台上，它真是快要坍塌了，处处是长长的裂痕和大洞，但里面却长出了整个宅邸都见不到的草和叶子，花儿自由地随处乱长，有几道石峰全被石竹花铺满了。某一日偶然发现了这一景象的鲁路修，喜出望外地叫来了娜娜莉，由于行动不便加上外面危机四伏而终日闭门不出的女孩，抚摸着绿叶子的嫩芽，面上露出了令她的兄长挪不开视线的微笑。
鲁路修深吸了一口气——没错，为了娜娜莉的微笑，他一定要改变这个人类极端仇视巫师并随时随地意图置其于死地的世界。
咬了咬牙，巫师转身回到制药的房间。
国王魁梧的身体此时就像冻住了一样静静地躺在那里，面容安详而俊朗，鲁路修忍不住伸出手去摸了摸那卷曲的褐色头发，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时，诡计多端却又在某些方面单纯到可爱的巫师再度脸红了。等云霞消退后，鲁路修最后凝视了半晌国王的面容，内心悄悄地默念了一句：
抱歉了，朱雀。
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够在一个没有憎恨、没有倾轧、人与巫师和平相处的世界与你相会。
抑制住心底涌上的苦涩情感，鲁路修再次搅动起了锅勺。
翻转，翻转，搅拌，搅拌。
再加进四颗没有螺头的螺丝，一把断了齿的梳子一只瘦鞋，还有一百条蚱蜢的腿。镍制坩埚里的汤剂逐渐变成明如白昼的金色，鲁路修将灵体形态的心脏放了进去，滚烫的汤剂溅到了他光滑的手臂上，本该剧烈作痛的，巫师却麻木得毫无感觉，仿佛把自己的心脏也一同放进去了一般。
接下来，就是等待着药剂由金色转变为宣告药剂成功制成的瑰红色了吧，鲁路修坐在一旁，木然地想着，竭尽全力不去看旁边石床上那个快要变成一具尸体的人。这期间鲁路修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做难熬，他有几次恨不得停了火把朱雀的心脏捞出来，但是这个咒术一旦人为终止，心脏将不再有效用，记载了“称霸药剂”配方的手册也就形同废纸，鲁路修艰难地想着，纤细的身体在火光中不时地颤抖。
幸而这种折磨没能持续多久，只听噼啪一声，药剂金色的光芒突然消失了，变成一锅没有任何色泽的浑水，接着那颗灵体形态的心脏从水面漂浮了上来。鲁路修站起身来仔细一看，这是……药剂配制失败了？
怎么会这样？
尽管内心深处涌上一股难以忽视的暗喜，鲁路修还是决定搞懂失败的原因。他仔细核查了配方书上的注意事项，一条一条地将可能的失败因素排除，直到他看到最后一条——
陷入爱情的心，如同被爱人掳获而失去自由，将不能作为配方使用。
鲁路修先是怔忪了片刻，即刻恍然大悟——
怪不得，他还在城堡里就感应到了，年轻国王的心脏，跳动得格外热烈，像是不用他施法取出都快从胸膛里跃动出来一样。
原来……原来朱雀已经有所爱的人了……
与刚才将心脏放入锅中截然不同的失落感顿时席卷了巫师的心，鲁路修将灵体的心脏捞起来放回刚玉支架上，看着那颗心脏，不知道该拿它怎么办才好。几米开外的朱雀还在紧闭着双眼沉睡，浑然不觉这边的鲁路修是怎样一再地心被揪紧。
想到这一点的鲁路修渐渐有些气躁，他一把卷起袖口，思索着能够与灵体对话的方法。没错，他打算“审问”这颗心脏！这颗心本来是属于他的！却莫名奇妙地爱上了别人！！鲁路修越想越恼火，越想越按捺不住把这颗心脏放到锅里油煎，直到把那不知是何人的倾慕对象从心里煎出来为止！
稍微平复了下心情，鲁路修理了理衣服，举起魔杖指着心脏，口中念出低沉的咒语——
从杖端窜出一道白光，击中灵体形态的心脏。刚刚还安静地躺在石床上的朱雀，此时却睁开了没有任何神采的双眼，像一个被人控制的牵线木偶一样，动作不协调到离奇地一步一步向鲁路修走来。
早就跟各种干尸打过交道的鲁路修内心并没有波澜，如果有的话也是看到（尽管是诈尸状态下的）朱雀在向自己一点点逼近而心跳微微加速。他清了清嗓子，尽量做到不咬牙切齿，而像法官一样公正严明地用拉丁文念道：
“我愿意给你一百二十只穿着连裤袜的乌鸦，
心啊快坦白吧，我数三下。
不会错的，只有这样才能成功：
告诉我国王他爱上了谁？”
接着，朱雀那有些干燥的唇瓣微微张开了，鲁路修一动不动地盯着那开合的形状，脑海中瞬间闪过了271位国王可能喜欢的对象，意识到在妹妹问题上有些过于神经质后删掉了娜娜莉这个不可能选项，变为正好270位。
这个时候从那完全开启的唇中吐出了这样一段话语：
“亲爱的巫师啊，你诡计多端，
现在给自己配一瓶药水喝吧，
因为你需要变得更聪明一点才行：
国王爱上的是你呀。”
接着，回答完问题的干尸，不，朱雀依旧以跟刚才一样喝醉了的木乃伊般的步伐迈回之前所躺的地方，留下鲁路修站在那里，正在把耳朵听到的和眼睛读到的唇形加以对照，以确信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某个音节。
心刚刚说，朱雀爱上的……
是他？？？
似有一道光从天花板上划过，投射到房间的每个角落，如同跳跃在金色竖琴的琴弦之上，奏响的就是鲁路修·兰佩洛基此刻内心的欢乐颂。
然而，一曲终焉，严肃的奏鸣曲取代而上：事到如今他该怎么办？他该拿这颗爱上了自己的心脏怎么办？年轻的巫师今天已经遇到第N个让他苦闷不已的难题了。如果放弃制药，朱雀就能从冰冻睡眠中醒来，继续他的生活，然而巫师的恶劣境遇不能得到改善，身为“贼岛恶首”的他，也只能躲在阴暗的角落里，默默地看着朱雀在阳光下，大展身手，治理疆土，直到邻国的国王们争先恐后地将养在深闺的公主送上。想到这里，鲁路修咬紧了下唇。——然而如果继续制备药剂，让巫师一族重见天日，虽然娜娜莉的笑容指日可见，可是朱雀将命丧黄泉。更别提这颗爱上自己的心脏没有任何效用，这条道路从方法论上就行不通。智慧过人的巫师兰佩洛基生平第一次陷入这样让他愁肠百结的为难之中。
只有一个办法了，鲁路修有些无奈地心想，就是求助于年龄、阅历、眼界均在他之上的，这座宅邸中除了娜娜莉以外唯一他能够与之对话的——魔镜C.C.！
做了这样的决定，鲁路修附身从柜子里取出一件衣物，不是什么施法召唤的长袍，而是一条围裙。他将围裙系好，动身去了厨房。这个魔镜C.C.非常古怪，必须要用新烤出来、上面浇着一层厚厚马苏里拉芝士的黑胡椒牛肉披萨才能发动，哦这是最近更新的要求，去年还是培根火腿披萨，前年则是鲜虾金枪鱼披萨。鲁路修一边和着面，一边不无怨怼地想着，别人家的魔镜让主人能够一品高高在上呼风唤雨的威严，他家的魔镜却生生把自己练成了大厨。
香味扑鼻的披萨出箱了，鲁路修用盘子装好，放在魔镜前，镜内的反射成像色泽越来越深，轮廓越来越清楚，而披萨的实体则越来越黯淡，直至完全消失。
接着，四下只听一声响亮的饱嗝，在鲁路修丝毫不掩饰厌恶和嫌弃的目光下，镜内渐渐浮现出一个少女的身影，她的身姿在收身的衣物包被下更显玲珑有致，一头如瀑的绿发犹如精致的华盖，将她点缀着金眸的明丽脸庞更衬出几分典雅。这一幕本来任哪一个男子看了都会怦然心动，而鲁路修只是冷着一张脸，等到绿发女子的身影不能更加清晰了，才略带不满地开口。
“你比平时出现得更加慢了，C.C。”
“上次忘了告诉你了，从下次开始我要玉米沙拉披萨。”
“贼岛不产玉米！”鲁路修愤怒地说，“你不要告诉我为了给你做披萨我要冒险去一趟王城！”
唤作C.C的魔女垂首想了想，暗自有了一个主意，她抬起头对上鲁路修的眼睛，“火气这么大，看来是又遇到麻烦了。说吧，这次是娜娜莉还是布列塔尼亚家族？”
“与这两者都无关。”鲁路修说道，一边忍不住朝朱雀的方向看了一眼。接着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告诉了C.C，当然，像他得知朱雀喜欢的人是自己后喜出望外的丢人心情，是打死也不会告诉她的，然而这并不妨碍洞察人心的魔女看出玄机。
“所以呢，你是想要一个两全的法子，既顾全巫师一族的利益，又不牺牲你心爱之人的性命。”
“等、等、等一下——”鲁路修脸红的样子尽落在了魔女的眼里，“谁、谁告诉你朱雀是我喜欢的人了，我根本不可能……”
没等鲁路修说完，镜子里的魔女比了一个施法的手势，指尖直直对准躺在那里的朱雀。
鲁路修听见她念的咒语上半段是一个足以让人粉身碎骨的死咒，想也不想立刻挡在镜子面前，“住手！你，你要干什么！？”
C.C没有停下手里的比划，身体渐渐升高，悬到鲁路修再也遮挡不住的高处，“死人的心是不会因为爱人而被拘束的，我这就替你做个决定。”
鲁路修一愣，随即扑到朱雀的边上，依然用身体挡着魔女的瞄准路线，“不行，我不许！”
C.C放下手，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行了行了，别玩邻家少女的害羞游戏了。要我说，你喜欢他，他喜欢你，你又需要得到王国统治者的支持，为何不干脆遂了彼此的愿结婚算了。”
鲁路修像是被一道闪电劈中一般，直接从朱雀的旁边跳起来，脸红了大半，喃喃自语道：“结婚？不，不可能，不可能的……”
C.C咬了一口披萨，“为什么不可能？”
“因、因为……”鲁路修努力将思路理清，他现在的头脑还因为刚刚的结婚提议而晕眩不已。
“唔，我……我是巫师，是和人类你死我活的种族。再加上……我还是个男人，朱雀是骁勇善战的国王，宫闱里一定美女如云，我身为男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C.C把最后一口披萨吞进肚里，“换句话说，你自己是愿意嫁给枢木朱雀的咯？”
“唔，嗯……啊不！（我在说什么？！）没有的事，我的意思是……”鲁路修正要赶紧解释，只见C.C用刚刚舔完上面沾着的芝士的手指指向自己的身后，他一回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的朱雀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
原来魔女在趁着鲁路修纠结之时已经一发咒语打落了刚玉支架，灵体形态的心脏掉落下来，砸回国王的胸膛。朱雀一睁眼，就听到这样一段对话：
“你自己是愿意嫁给枢木朱雀的咯？”
“唔，嗯……”
刚刚清醒的国王这下以为自己还在做梦，直到他看到转过身来的鲁路修正用受惊小鹿一般不知所措而万分可爱的眼神看着自己，一股勇气膨胀起来，让他直接冲过去抱住了人人喊打的巫师。
“鲁路修，我爱你！我愿意娶你！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我向你保证，那些都不会发生。相信我，跟我回我的城堡吧！”
鲁路修那张生平念诵过几万条毒咒、几十国语言的利嘴，此时就像含着一大把个头饱满的水果糖一样什么也说不出来。但是在朱雀的怀抱里，嗅着那人身上阳光的气息是那么踏实，竟令巫师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
朱雀感应到怀里人儿的默许，一个大大的微笑在唇边绽开，让他吻住鲁路修的时候，还因为微笑的弧度而使二人的唇瓣不能严丝合缝地对合。
而魔女C.C早就不堪其闪消失在镜面中了，反正她今后有玉米沙拉披萨吃了。计划非常成功，这两个陷入恋爱的笨蛋被当成了通往披萨之路的棋子也不知道吧，管他呢，反正他们幸福就好。
建国纪念日当天，鲁路修代表巫师一族，同人族国王签订了和平共处的友好协定。巫师在没有得到许可的情况下将不在人类的领土上施放魔术、调制魔剂。与之相对的，人类将公平地对待境内的男女巫师，保证工作机会、福利条件平等地对人类和巫师开放。签订协约的会议以双方代表签字作结，本来已经是举国上下的头条新闻，却被人族国王一个拉过巫师代表印下的吻一举轰成了此后三五年火爆不休的史诗性时刻！人族国王在目瞪口呆的众人面前结束了这个惊天动地的吻，对着大家英挺一笑：“我宣布，从现在开始，人族和巫师一族可以自由缔结婚姻，就从我，枢木朱雀和鲁路修·兰佩洛基开始。我们将会是建国以来第一对人巫夫妇——啊，不对，”被怀里的爱人愤恨地踩了一脚的国王赶忙改口，“第一对人巫夫夫！请大家祝福我们！”
婚礼当天，国王朱雀和王后鲁路修（他用了好几天才接受这个称呼，C.C作为他的闺蜜被喋喋不休的怨言搞得头大万分，几乎要后悔自己为了披萨撮合两人的行为）坐在游行的花车上，接受来自从全国各地赶来的人民目光的巡礼。虽然从这一代开始所有关于巫师鲁路修·兰佩洛基的童话故事都要重写，但是写手们亲眼目睹了他们王后惊心动魄的美，顿时也有了二次创作的动力。而游吟诗人们则在英姿伟岸的国王与风华绝代的王后这段举世瞩目的恋情中获取了源源不绝的灵感，虽然“王后”这个称谓以及鲁路修那超越性别的美貌一度让一些人搞错了性别，比如下面这首名为《Il cuore del Re》的童谣：
意大利童谣《Il cuore del Re》（请务必搭配BGM试用）
一个女巫在城堡游荡
用一颗暗黑的星星领路
她比尖刀还要危险
但是确实长得很漂亮
国王一遇见她立刻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当然不会错失良机
用一根指头点了一下国王的心
那是她的药水里需要的
翻转翻转搅拌
再加进四颗没有螺头的螺丝
一把断了齿的梳子一只瘦鞋
还有一百条蚱蜢的腿
但有什么地方不太对
女巫知道心是一种很麻烦的原料
因为它有智慧
而女巫当夜在城堡就已经发觉
这颗心爱上了一个人
国王的心
国王的心
国王的心
国王的心
我愿意给你一百二十只穿着连裤袜的乌鸦
心啊快坦白吧我数三下
只有这样才能成功不会有错的：
你得告诉我国王他爱上了谁
亲爱的女巫啊亲爱的女巫啊你诡计多端
现在给自己配一瓶药水喝吧因为
你需要变得更聪明一点才行：
国王爱上的是你呀
现在女巫和国王已经结婚了
这有什么不好呢虽然宾客之中
有怪物飞来飞去弄得朝臣们很是窘迫
蜜月旅行结束了
两人坐在马车中手牵着手
女巫说我看见我们的城堡了
奇怪呀有你在身边它看起来更美了
女巫现在很受王室喜爱
但要是你跟她说她比以前更文雅了
她就会叫道：
我现在要把你变成一棵生菜
消失吧我数三下
我现在要把你变成一棵生菜
消失吧一二
三!
所以说，最后这段又是什么意思呢？
原来，婚后的鲁路修曾一度不堪丈夫每日每夜如狼似虎的进犯，和C.C商量了一番无毒无害的方法，决定将他的丈夫变成一颗生菜小施惩戒。然而时逢他国进犯，军情危急，群龙不可无首，于是国王朱雀曾一度以一颗生菜的姿态上朝，如此丢尽帝王颜面的事情朱雀自然不允许民间把它谱进乐曲，然而这个生菜梗实在太过强大，封锁不下，几经流传终于以讹传讹变成了这样一个版本。
当然，后续情节由于考虑到童谣的受众年龄问题，并没有补充进来——从生菜变回人类身体的朱雀，深感夫纲不振，遂以“破坏双方协议规定擅自使用魔法”为由，公报私仇，大言不惭，直接把王后做到三天三夜下不来床。趴在床帏的鲁路修一边无视那人得逞后毫无忏悔之心的赔罪，一边恨恨地心想，什么“自由平等”，什么“夫妻共治”，都是婚前用来笼络他的谎言。他一生精通玩弄人心，竟然在这趟阴沟里翻船，真是报应不爽。然而有人犬切换天赋的国王朱雀尾巴一摇起来，我们的巫师王后就跟瘪掉的皮球一样没脾气。
这就是故事的结尾，孩子。我们巫师一族，因为出了第一位人族的王后，还是一位有着男儿身的王后，地位与往昔不可同日而语。如今你身为巫师后代，可以自由进出王城，接受人类先进的教育，学到工艺师傅们的手艺，认识各国的面积与成就，均是拜这段爱情所赐。迄今在巫师家庭之间还流传着这样一段歌咏，据说是国王和王后的后代所写：
“孩子，你尽管去吧
到那个梦幻般的王城去
你将在那里生根
去体会那里歌咏诗章的流水、空气和阳光。
虽然你的寿命将会缩短
在这个自由自在的田地里
同人类在一起
能够享受的光阴将从永久变为可数。
但亲爱的孩子
这并不会成为你的灾难！
你的向往将增长，你的追求、你的渴望将会越来越强烈！
寂寞的永恒从此刻开始便卑微如蝼蚁
你或将拥有人类矢志不渝的爱情
同云一样在生命的阳光中发光
像风一样飞向远方
就如同那颗光辉灿烂，包容万有的——
国王之心。”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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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朱雀：咋这篇我跟鲁路修又一见钟情了？
（一篇万字短文不让你俩一见钟情难道还要细细描写你俩从相识到相知，从相知到相爱……）
七骑依萍脸：全是错误。
（你看嘛字多必失，所以说你俩负责迅速进入白热化恋情，ooc的锅鲸来背嗯）
PPS：
祝大家七夕快乐！早日找到属于你的朱雀和鲁路修！＾Ｏ＾
（说早日零镇的那个你过来鲸保证不打死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