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鲸

反逆白黑/朱修不完全整理见合集,主播士潇,《棠棣》七九,《花亦山》玉泽右向,凌玉/忱玉杂食向,关注请注意

[反逆白黑] AV与爱情(十一)

目录·系列(一)1.


正文


  视频的进度条走完后,画面重归一片漆黑,朱雀盯着空无一物的手机屏幕,竟是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他默默地按下锁屏键,将手机放回自己的衣兜,然后站起身来,从教室的窗户望向外面,星月已经升上天空,一个小时左右的讲座,每分钟都传递了不少的信息量,他从黄昏看到了夜晚,如果站在台上的不是鲁路修,他一定已经处在昏昏欲睡的状态了吧。

 

  然而他此刻非常清醒,甚至可以说处在情绪有些亢奋的状态,就好像讲座结尾处那几下重击,直接把他的某个开关砸开了——

 

  这一幕是他曾经的梦想。

 

  朱雀还记得自己四处收集资料,撰写文字稿,制作幻灯片的日子,虽然他的目标只是为了证明一个旁人看来格外可笑的结论——“看成人片无伤大雅”,但那时他是那样的心无旁骛、全神贯注,仿佛借着这样的努力,他就能同与自己失之交臂的前女友复合更近一步。

 

  然而当通识课的报告以不错的结果落幕之后,他开始失去了奋斗的方向,说到底,驱动他行动的目的,也只引导他走到这一步而已。他也知道虽然自己的课堂报告在校园论坛上曾经维持了一段时间的热度,但更多的人看毕只是付之一笑罢了,时间足以剥夺人们对这个立场有些奇特的报告的新鲜感,而他也并没有任何下一阶段的行动留住人们的注意力。因为他做这些,不过是为了排遣一部分胸中萦绕不散的羞愧与失落罢了。虽然他也有隐约地幻想过,自己可以做得更好,更有说服力,更具影响力,然而因为那另外一层掺杂不纯的动机,他终是停下了脚步,不敢再往这个方向继续下去。

 

  现在他终于见到了自己曾经期盼过的那种理想状态,就是兰佩洛基老师所展示的:运用自己丰富的知识和纯熟的辩才,成竹在胸地驳倒那些将自己的观念加给整个社会的道德伪君子。

 

  想到这里,朱雀摇摇头,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然而,鲁路修太大胆了。

 

  他的模样本来就美丽,从他的口中说出那种堪称自我曝光的话,恐怕会引起一部分人的遐想,另一部分人的非议。

 

  而无论是哪一种,都令朱雀感到不安。

 

  正当他心中升起无法遏制的“想要快点见到鲁路修”的情绪时,教室的门突然吱呀一声从外面打开了,朱雀一看,竟然是几个小时前就离开的基诺,对方也看见了自己,亦是一愣。

 

  “你怎么还没走?”

 

  “方圆几百里就这座楼的网速最快。”

 

  “你在下载东西?”

 

  朱雀不置可否地点点头,尽力掩藏起自己因为看完视频而有些魂不守舍的状态,“你回教室做什么?”

 

  “东西忘了而已。”基诺说着,从他的座位桌子下方拿出一个黑盒子,像是光盘或录像带的包装,他将手里的东西朝朱雀扬了扬,嘿嘿一笑,“咱们的春天来了,你猜怎么着,我女朋友今天问起来我有没有看片儿的习惯。”

 

  朱雀闻言一惊,“你怎么回答?”

 

  “怎么回答,如实回答喽,你别小看女人,表面看上去再大大咧咧的女人,内心也跟个明镜似的,加上兰佩洛基老师前天那场轰动全校的讲座,这么说吧,最近流行‘坦白从宽’,说谎是没前途的。”基诺评论道,心情不错的样子。

 

  坦白……从宽?

 

  朱雀用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这就是基诺之前所说的“有利的形势”吗?

 

  “你呀,也就是运气差点,没赶上‘政策宽松’的时候被抓,不过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女友就算是养在深闺,新闻总还是看的吧?”

 

  “新闻?”朱雀不解。

 

  “不是吧你?”基诺凑过去,观察朱雀的脸,“你最近已经往山顶洞人的生活方式发展了,社交软件不上,电视新闻也不看。”

 

  “到底是什么新闻?”

 

  “还能什么新闻,就是兰佩洛基老师的讲座啊。”基诺忍住给这个木头一样的队友一个爆栗的冲动,“什么‘百年来最直言不讳的揭示’,电视台一定是被学校买通了,我看社交软件上还是各种负面言论占主流啊。”

 

  朱雀一惊,连忙询问是什么样的负面言论,基诺回想了一下,“主要还是批评兰佩洛基老师不知羞耻,连自wei这种事情都可以当着众人的面承认。”他嗤笑了一声,“这些人谁还没打过手枪呢,依我看,肯定是找不出内容上的毛病,就只好从诋毁人格下手了。”

 

  不知羞耻……

 

  诋毁人格……

 

  “虽然学生们都在帮兰佩洛基老师说话,但是发言权毕竟不在我们的手中啊。”基诺摸了摸下巴,语气里已经没了方才那份轻松愉快,“这场讲座的影响远远不止局限在校园里,文化部都有所行动了,说什么要在应聘大学教师岗位时加入道德考察环节,哈哈,好一个‘道德考察环节’,目测第一个问题上来就是:’你自wei过吗?’猜猜看,要等到几年后大学教师岗位上空无一人?”

 

  内心的不安终于应验了,朱雀默默攥紧了拳头。鲁路修这一番发言,可以说是戳中了不少人的痛楚,然而正如那个最后提问的观众所言,这些立场被驳的人不是政客致力于拉拢的对象,就是能够主导国家舆论走向的上层人士,他们会给鲁路修怎样的难堪?甚至说……像历史上投身xing解放运动的教育者那样,受到来自多方的威胁?

 

  那场讲座已经过去两天了,一想到这两天鲁路修将会面对怎样的遭遇,朱雀突然想狠狠给自己一拳——

 

  自己这几天都在做什么?

 

  ——在一个人自怨自艾,在自己那早已没什么悬念的性取向问题上作茧自缚,在回避与外界的接触,在竭力从鲁路修的身边逃开。

 

  而鲁路修在独自支撑着一场战斗,一场与权贵们为敌的艰难战斗。

 

  朱雀再也不能迟疑下去了,他要见到鲁路修,就是今晚,就是现在。

 

  经过了这么多天的思想斗争,唯一能够让他有拨云见日之感的结论就是:

 

  他要告诉鲁路修,自己会同他站在一起。

 

  虽然自己只是一个没什么能力的学生,虽然本人也是刚从不少陈旧的观念中走出,虽然还是由鲁路修帮自己冲破这些思想枷锁,虽然……有太多太多的“虽然”,然而这些无法抹消他想告诉鲁路修自己真实想法的心愿。

 

  这么想着,朱雀不顾基诺在身后的呼喊,径直走出了教室,往心理系楼走去。

 

  然而已经乘坐电梯到达了指定的楼层,电梯门向两边打开,朱雀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现在已经将近八点了,教工们早就下班了。从冲动中稍微冷静下来,朱雀决定碰碰运气,而令他惊讶的是鲁路修办公室内的灯真的还亮着。

 

  朱雀在门口伫立半晌,就快要见到鲁路修了,内心一阵忐忑,夹杂着按捺不下的狂喜,昭示着数日来回避与对方见面的举动是多么无济于事,多么自欺欺人。

 

  仿佛要从一再的自责中逃离,朱雀下定决心在门上叩了叩,几秒过去,里面传来一个自己熟悉的声音:

 

  “请进。”

 

  于是朱雀深吸一口气,打开门走了进去。

 

  迎面而来的是鲁路修常用的香皂好闻的味道,他一定在办公室里待很久了,整个房间内都弥漫着那种令朱雀身心放松下来的气息,然而这并没有让他忘记自己此行的目的。

 

  那人并没有回头,保持着背对来访者的姿势,正在伏案写着什么。

 

  “抱歉,已经是下班时间了,如果没有紧急的事,请明天上午再来吧。”

 

  礼貌地道出一句逐客令,手下仍在奋笔疾书。

 

  朱雀没有出声,也没有挪动步子,见来人没有离开的意思,鲁路修叹了一口气,停下手中的笔,用手将一张纸对折,塞进一个牛皮纸信封里。

 

  “那么,请说吧,您是来投诉我,还是来表示支持的?”

 

  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仍然没有回头。而朱雀听了心里却很不是滋味——这些天,他不得不应对很多登门找麻烦的人吗?甚至连个人时间都要牺牲出来,连将在工作时间以外来访的人赶走的底气都没有。

 

  又是一阵沉默,鲁路修这头得不到回应,只当是自己猜错了来意,转口说:

 

  “那么,您是来找我进行心理咨询的吗?”

 

  依然是一片寂静,只听到鲁路修用胶条将信笺封好的声音。 

 

  然后他的动作一顿,似是想到了什么,他微微一笑,把信封放下。

 

  “那么,你是朱雀吗?”

 

  朱雀突然有些哽住,他点了点头,然而意识到这是个很愚蠢的动作——那人背对着自己,本来应该看不见的,然而他却仿佛能够感应到自己的承认,微笑着转过身来。

 

  “好久不见了。”

 

  明亮的灯光下,朱雀终于看到了那许久未见的面容,不是在屏幕上,也不是在记忆中,就这么真真切切地看见,隔着咫尺的距离,仿佛只要自己一伸手,就可以碰触到那人比起多日前最后一次见消瘦不少的面颊。

 

  “嗯。”千言万语,还是这个几乎与沉默无异的开头,两人互相对望一会,还是鲁路修先打破了这种有些僵的气氛,“坐吧。”

 

  然而朱雀只是摇了摇头,他的目光还在盯着鲁路修,那人见状,再次扬起了一个让朱雀的眼神更加移不开的笑容,“你这样看着我,会让我以为自己一觉醒来变成另外一个人的模样了。”

 

  朱雀闻言一怔,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脸上微微有些发热,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不知所措,朱雀照着的话坐了下来,目光从鲁路修的脸上移到他的书桌,上面有两摞信件。鲁路修察觉到了朱雀的目光所向,解释道:

 

  “左边的是投诉信,右边的是声援信,我都拆开看了个大概,就把它们放回去归好类,有精力的时候应付一下投诉信,没心情的时候就听听支持我的声音。”

 

  朱雀哑然,倒是鲁路修自嘲了一番,“不过这个原则马上就要被打破了,看看左边比右边高出多少,我需要有更多‘有精力的时候’才能尽快地解决手头的这些。”

 

  “兰佩洛基老师……”朱雀的心情非常复杂,终是开口了,然而却不知该如何说下去,安慰吗?他的老师不需要安慰,更何况是一个从头到尾都在局外的旁观者的安慰。打气吗?还是那个问题,在鲁路修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时,他却龟缩在自己的壳里对外界不闻不问,现在又有什么立场来为老师打气?

 

  觉察出了朱雀的矛盾心理,鲁路修仍然面带微笑,仿佛需要力量的不是他,而是他的学生。

 

  “不说这些令人不愉快的,你最近怎么样?”

 

  “我?”

 

  “嗯。”似乎想到了什么,鲁路修的笑容淡去了些,语气里也带上了几分小心谨慎:

 

  “你……你有联系你的前女友吗?”

 

  朱雀身体一硬,向鲁路修投出疑惑不解的目光。然而鲁路修却把眼神移开了,看向别处,若有所思道:

 

  “我收到几封有趣的信,是几个男大学生写来的,你猜他们说什么?”朱雀不语,于是鲁路修笑着自己给出了答案:“他们说自己的女友关系比以前更好了,两性关系需要坦诚,而他们一直在等待这个能够对彼此坦诚的机会。”

 

  “我在给他们的回信中写道:舆论环境如何变化,只是提供一个契机而已,归根结底,还是因为你们存了对彼此真诚的心。”

 

  “有许多情侣,他们也在同彼此的相处中慢慢摸索,什么是令双方身心都感到愉悦而放松的伴侣模式,而成年人很少照顾到这些年轻人的需要,往往只是冷眼旁观他们摸爬滚打,不少走了弯路,成为悲剧的来源,这是我身为一个教育者不愿意看到的。”

 

  朱雀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然而大脑却在运转着。他似乎已经猜到鲁路修这番话的含义了,也猜到鲁路修之前那番讲座的目的了,但是他感到自己的这个猜想太不可置信,太欠缺真实感——

 

  “所以说,”鲁路修终于将目光收回,放在朱雀的身上,里面是温柔的笑意,“去试试看吧,这不是你一直等待的机会吗?”

 

  “从我们在通识课上第一次见面开始,你就在寻求这个机会吧,因为这份感情值得你的投入,这段关系值得你去挽回,所以你做了很多在我这个老师眼里看来都相当了不起的工作。”

 

  “但是我想,身为潘多拉贡最年轻的讲师之一,大概比你这个学生多点发言权。所以在你的课堂报告的基础上,我做了一点更有学术效力的整理,系统化地收集了更广泛的数据,文献来源都比较正式,统计算法也经过了严密的论证,至少从学术的角度不会被人找出瑕疵的。因此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舆论环境应该是倾向于自由开放的,虽然不知道何时又会被反弹回去,但是这是来之不易的机会啊,朱雀。”

 

  被叫到名字的男生此时已经完全怔住了,鲁路修看着那人传递着“难以置信”的神情,还想或许是自己的表述有些突兀,缺乏逻辑联系,他略一思考,低声道:

 

  “朱雀,身为一个称得上年轻有为的大学讲师和心理咨询者,我常常对自己过分自信,这个弱点从一开始就纠缠着我,让我看不清一个最简单的事实——”

 

  “你的治疗师不该是我,应该是那位你所期待的人际关系中的对象,我一再强行介入,只会让你的情况更加恶化。有的时候一个成功的治疗师,反而应当是淡出的角色,而非彰显。”

 

  …………

 

  不,不对。

 

  前面朱雀还只能是愣愣地听着,在自己的猜测得到的印证中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而现在他再也不能无所表示了!

 

  他来的目的不是为了听鲁路修说这些撇清关系的话!

 

  他不知道什么叫做一个“成功的治疗师”,如果身为一个“成功的治疗师”,可以让鲁路修在一段关系中不带私人感情地进退自如,那么所谓“成功的治疗师”是比这世界上任何一种职业都要可怕的对象。

 

  “不,老师,不要在我已经做出决定的时候,说出这样的话。”

 

  朱雀终于开口了,他一直在犹豫怎么开口,如今箭在弦上,倒是不得不发了。

 

  虽然之前朱雀已经杞人忧天过,若是鲁路修对自己的在意,只是他对罗洛·兰佩洛基那样的“角色扮演”,目的只是为了将自己从萎靡的状态中带领出来,那么他宁愿自己一直深陷低谷,这样就有理由把鲁路修永远绑在自己身边了。

 

  “我已经决定,做一个患者,做一个离不开你的患者。”

 

  朱雀可以感到鲁路修在这句话的影响下惊讶不已,他是第一个对鲁路修提出这样无理要求的患者吗?如果是的话,他会感到很骄傲的。

 

  “这段时间来,我思考了很多,不,说‘思考’或许不太客观,准确的说,我一直处在震惊和惶恐交织的状态之中,因为之前一直以为自己是喜欢女人的,察觉到自己可能对老师抱有喜欢的心理,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我也知道同性恋不是病,只是……我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天不喜欢女人了……明明几个月之前,我还在想什么时候组建一个家庭,什么时候和妻子要一个属于我们的孩子……然而有一天,突然有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告诉我这些都没有可能了……我……一时有些难以接受……所以控制不住自己,伤害了你……”

 

  所有的顾虑都被打破,思绪像冲开闸门的洪水一样化成言语从朱雀的口中涌出,而站在激流中央的是鲁路修,是一向冷静自持的兰佩洛基老师,即使面对来势汹汹的斥责浪潮也不为所动的他,此刻却是在朱雀的这番语无伦次中感到头晕目眩。

 

  “老师,我不知道我这种矛盾的心理是不是精神疾病,如果是的话,你来治好我吧……或者,治不好也没关系……反正我只要老师待在我身边就够了。我已经……离不开老师了。”

 

  说完,朱雀给这段光从逻辑上看打分可以为零的话进行了一个力挽狂澜的收尾——趁着鲁路修还没回过神来的当口,褐发男生一个近身,将那人颀长瘦削的身躯拥进了自己的怀里。

 

  自己心跳如鼓,不知道鲁路修是否能够听到;自己动作突然,不知道鲁路修是否心生抗拒。朱雀只知道这个拥抱让他长久以来一直空虚的内心一隅瞬间被填满,如果不是怀中的那人用了五分钟才做出回应,他有一种错觉可以将这个单方面的拥抱一直进行下去,直到——

 

  鲁路修也伸手环住了朱雀,这个单方面发起的僭越举动,便升格成为了含情脉脉的彼此相拥。


  然而他们两个,谁都无法相信自己不是在做梦。


 

  TBC


——————————


久违了——雀式直球!!

嘴笨直接用行动说话!!


也是,鲁路修都已经为自己做到这个份上了,再不有所表示就不是男人了。

这就是鲁路修给朱雀准备的“第二条路”,他放弃让自己来治愈朱雀,而是创造一个好的环境让朱雀能够尽快恢复自己一直想要弥补的那段情侣关系,让别人来治疗朱雀,尽管那人可能是自己的情敌。

虽然以一人之力撼动舆论环境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但是兰佩洛基老师就是病入膏肓的雀性恋啊,他的自尊让他豁出一切忠于事业,他的骄傲让他豁出一切忠于爱情。他的自尊让他可以舍弃自尊,他的骄傲让他可以斩断骄傲。这里也是为了弥补原著的一个遗憾吧,如果鲁路修在第一次以Zero的身份面对朱雀时,就愿意放下自尊,摘下面具,动用那么一点点处事上的圆滑,让朱雀被面具下的友人面孔套上无法拔枪相对的镣铐,或许很多事不会发展到极端。然而没有了极端的恨,也就没有了极端的爱,所谓激烈的戏剧性冲突就是为了展现人际关系深刻的巅峰。正剧向在这方面能够做到极致,日常向却只能在水平线上稍作拉长。这篇AV归根结底还是AU日常向,终究还是无法触及戏剧性背后最本真的东西。但是话说回来,能给大家带来思考,并且引起很多令大鲸感慨万千的共鸣,却总是有益的。


说了这么多废话,讲点实在的,接下来数着日子送进洞房咯~雀仔甘愿被洗脑,鲁鲁主动把自己洗干净送上床,非常公平合理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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